劝发菩提心文原文 彭瑞花:汉传密教菩提心戒研究
(青海师范大学)
【内容提要】菩提心戒是密教传入中国以后逐渐形成的,属于汉传密教的戒律体系。密教菩提心戒的形成开始于善无畏和一行,他们二人建立了密教戒律体系,一行通过对《大日经•受学方便出品》十重戒的阐述和发挥,提出了密教十重戒和四波罗夷,将不舍菩提心戒提高到至关重要的地位。不空继承了善无畏、一行重视菩提心的精神,以《无畏三藏禅要》为根据,节选菩萨戒受戒仪轨部分内容,融入密教真言咒语,进行密教化改造,编撰《受菩提心戒仪》,形成独立的密教菩提心戒。
【关键词】密教 菩提心戒 菩萨戒 戒仪
菩提心戒又称三昧耶戒,是真言密教和瑜伽密教传入中国后形成的戒律,以菩提心为戒体,强调修行者发菩提心,没有明确的戒条,不属于严格意义上的戒律范畴。菩提心戒这一概念最早出现于鸠摩罗什译《自在王菩萨经》,其中提到“安住菩提心戒” ,是菩萨“四自在法”之首“戒自在”的内容之一。后来佛陀跋陀罗译《大方广佛华严经》中出现“不坏菩提心戒” 的概念,作为菩萨十种戒之一。另外,在其他经典中还有“善住菩提心戒” 、“不舍菩提心戒” 等说法。无论是“善住”、“不坏”、“不舍”,还是“安住”,都是针对发菩提心而言。菩提心就是发菩提心,也就是求真道之心,求正觉之心。三昧耶,梵文,有平等、誓愿、警觉、除垢障四层含义,其中之一为誓愿,誓愿即行四无量、修大悲、四摄等誓愿,利益有情众生无尽,同样是发心、发誓之义,与菩提心所指求真道之心、正觉之心有异曲同工之妙,故三昧耶戒又是菩提心戒的异称。
一、善无畏、一行建立的密教戒律体系
密教菩提心戒的形成有一个发展过程,“菩提心戒”提出之前一直使用“菩萨戒”,善无畏、一行建立了密教戒律体系,一行在《大日经疏》中对《大日经•受方便学处品》中的十重戒和居士戒做了很大发挥,提出了不同的十重戒、四波罗夷和居士戒,强调发菩提心的重要性,努力使菩萨戒密教化,形成具有密教色彩的戒律体系,为不空创立密教菩提心戒提供了重要基础。《无畏三藏禅要》慧警编,善无畏与敬贤一起讨论佛法时,慧警对他们二人的讨论整理记录而成,后人曾对其进行过补充。内容分为两个部分,即禅要和密教受戒仪轨。受戒仪轨来源于湛然本《授菩萨戒仪》,是不空编撰《受菩提心戒仪》的直接根据。(第二个问题将专门研究这一问题,此处不赘述)下面重点分析一行在《大日经疏》中对《大日经》菩萨戒所作的阐述和发挥。
《大日经》提出菩萨善巧修行之道是受持十重戒,包括不夺生命戒、不与取戒、不邪**戒、不妄语戒、不麁恶骂戒、不两舌戒、不绮语戒、不贪戒、不瞋戒、舍利邪见戒,《梵网经》十重戒包括杀戒、盗戒、**戒、妄语戒、酒戒、说他罪过戒、自赞毁他戒、悭戒、瞋戒和谤三宝戒,十善包括不杀、不盗、不**、不妄语、不绮语、不恶口、不两舌、不嫉妒、不瞋恚、不起邪见,《大日经》十戒与《梵网经》十重戒有六戒内容相同,与十善有九戒内容相同,《大日经》把不贪作为其中一戒,是梵网十重戒和十善所没有列入的。
一行在《大日经疏》中另行提出菩萨十重禁,与《大日经》所说十重戒不同。具体包括一不舍佛宝;二不舍法宝;三不舍僧宝;四不舍菩提心;五不谤一切三乘经法;六不应于一切法生于悭悋;七不得邪见;八于发大心人从前劝发其心,不令退息;九于小乘人前不观彼根而为说大法,或于大根人前不观彼根而说小法行;十菩萨当行布施,然不得施于他人害物之具。
一行在《大日经疏》中提出了两种四重戒,第一种四重戒包括一不舍正法戒;二不舍离菩提心戒;三不应悭吝法戒;四饶益行戒。“今此四夷戒是真言乘命根,亦是正法命根,若破坏者于秘密藏中犹如死尸,虽具修种种功德行,不久败坏也。” 此四戒又称三昧耶偈,密教四种根本罪,《大日经义释演密钞》将此称为四种三昧耶戒。第二种四重戒包括第一不舍佛宝,第二不舍法宝,第三不舍僧宝,不舍菩提心。并认为小乘戒律的**、盗、杀、妄四戒,一旦违犯虽然阻碍成佛之道,但未绝成佛之根本,因此在密教看来只是偷兰遮,而一旦舍弃三宝或者舍离菩提心,如同小乘戒律破四波罗夷,后果严重。不同的是,小乘戒律四波罗夷一旦违犯,如同断头不可复生,而不舍三宝与菩提心之四波罗夷,行者自知犯戒后,如能忏悔并重新受戒,“即还得戒”。
由此可见,善无畏和一行师徒建立的密教戒律体系沿袭了传统戒律“四波罗夷”、“十重禁”的名称,《大日经》十重戒与十善戒仅有一条内容不同,其余九戒完全相同,一行在《大日经疏》中将《大日经》十重戒替换为密教十重戒,重点强调劝发菩提心、不舍菩提心,另外提出的两种四波罗夷也以不舍菩提心为核心宗旨。一行的做法反映出他在建立密教戒律体系时的倾向,虽然没有放弃菩萨戒概念,已经朝着密教菩提心戒的方向努力。圆行《灵岩寺和尚请来法门道具等目录》、圆仁《入唐新求圣教目录》、宗叡《新书写请来法门等目录》均记载过《最上乘受菩提心戒心地秘诀》,并注明善无畏依密教出,一行记,该经现已不存,无法考证其内容,从名字看,应是密教菩提心戒文本,或许可以说明善无畏和一行建立的密教戒律体系最终形成的是菩提心戒。
三、密教菩提心戒的形成过程
密教戒律是大乘戒律的四大体系之一, 在密教发展的不同历史阶段,呈现出不同的发展特点,在真言密教和瑜伽密教时期形成了菩提心戒,以《受菩提心戒仪》为形成标志。由于《受菩提心戒仪》是根据《无畏三藏禅要》、《大日经》、《大日经疏》等经轨著述编撰形成,所以其形成过程主要体现在《受菩提心戒仪》与《无畏三藏禅要》的关系上。而《无畏三藏禅要》中受戒仪轨内容来源于传统菩萨戒,尤其与湛然本《授菩萨戒仪》关系密切。因此,密教受菩提心戒的形成过程就体现在《授菩萨戒仪》、《无畏三藏禅要》、《受菩提心戒仪》三者间的联系中,或者说,密教受菩提心戒是从传统菩萨戒逐步演变、发展形成。
(一)《受菩提心戒仪》与《无畏三藏禅要》
《受菩提心戒仪》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为受戒仪轨,将受戒程序粗略分为五步,第一礼佛、第二运心供养、第三忏悔、第四受三归依并翻邪归正、第五受菩提心戒。《无畏三藏禅要》把授戒仪轨分为十一门。第一发心门,第二供养门,第三忏悔门,第四归依门,第五发菩提心门,第六问遮难门,第七请师门,第八羯磨门,第九结戒门,第十修四摄门,第十一十重戒门。从名称上看,《受菩提心戒仪》与《无畏三藏禅要》前五门基本吻合,从内容上看,《受菩提心戒仪》显然是对《无畏三藏禅要》进行了改造后,又加入了真言咒语后形成。比如,在受三归依时,《受菩提心戒仪》表述为“弟子某甲等,从今日以往,归依诸如来,五智三身佛,归依金刚乘,自性真如法,归依不退转,大悲菩萨僧,归依三宝竟,终不更归依,自利邪见道,我今至心礼。三归依真言曰:唵步(引)欠”。 《无畏三藏禅要》表述为“弟子某甲,始从今身乃至当坐菩提道场,归依如来无上三身,归依方广大乘法藏,归依一切不退菩萨僧,惟愿十方一切诸佛诸大菩萨,证知我等,至心顶礼。” 再比如,五大誓愿,《受菩提心戒仪》表述为“有情无边誓愿度,福智无边誓愿集,佛法无边誓愿学,如来无边誓愿事,无上菩提誓愿成。” 《无畏三藏禅要》表述为“众生无边誓愿度,福智无边誓愿集,法门无边誓愿学,如来无边誓愿仕,无上佛道誓愿成。” 虽然两者的具体表述不同,但核心思想一致,最大的区别是增加了真言咒语。所以,《受菩提心戒仪》出自《无畏三藏禅要》,节选了前五门,改变了更易于受戒时读诵的表述方法,增加咒语,以菩提心戒代替菩萨戒概念,实现从菩萨戒到菩提心戒的转变。
《受菩提心戒仪》第二部分称为“最上乘教受发菩提心戒忏悔文”,忏悔文出自《无畏三藏禅要》,是将《无畏三藏禅要》受戒十一门的前五门原封不动地抽取出来,冠以“最上乘教受发菩提心戒忏悔文”之名而成。不同之处在于增加了两段文字,一是在第四发心门结尾处增加了翻邪归正的内容,“归依佛竟,归依法竟,归依僧竟,从今已后更不归依二乘外道,唯愿十方一切诸佛证知我等,至心顶礼。” 二是在仪轨最后增加了礼五方佛的内容,“南无东方阿閦佛、南无南方宝生佛、南无西方阿弥陀佛、南无北方不空成就佛、南无清净法身毘卢遮那佛”。 很显然,《受菩提心戒仪》是将《无畏三藏禅要》受戒仪轨部分内容作为参考置于文中。
除了《受菩提心戒仪》外,不空还有其他论及菩提心戒的著作。《七俱胝佛母所说准提陀罗尼经》,不空撰,文中谈到密教菩提心戒不仅可以从他受,也可以自誓受戒,具体程序分为六步,第一礼佛、第二忏悔、第三随喜、第四劝请、第五发愿、第六念诵自誓受菩提心戒真言,即可完成自誓受戒。自誓受戒真言为“唵没(引)地止多母怛跛(二合引)娜野弭”。
另外,不空的弟子潜真曾奉师命编撰过《发菩提心戒仪》,《大唐贞元续开元释教录》著录,现已佚亡,推测其内容应与《受菩提心戒仪》大致相同。
(二)《无畏三藏禅要》与《授菩萨戒仪》
《无畏三藏禅要》是《受菩提心戒仪》编撰的直接来源,是慧警对善无畏和敬贤二人对佛法的讨论收集整理而成。《无畏三藏禅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密教受戒仪轨,第二部分为密教修行禅要。受戒仪轨与仍采用菩萨戒概念,且与湛然本《授菩萨戒仪》关系密切。
《无畏三藏禅要》把授戒仪轨分为十一门。第一发心门,第二供养门,第三忏悔门,第四归依门,第五发菩提心门,第六问遮难门,第七请师门,第八羯磨门,第九结戒门,第十修四摄门,第十一十重戒门。湛然本《授菩萨戒仪》把受戒仪轨分为十二门,第一开导,第二三归,第三请师,第四忏悔,第五发心,第六问遮,第七授戒,第八证明,第九现相,第十说相,第十一广愿,第十二劝持。
从名称上看,两者均有发心、忏悔、请师、问遮、授戒、十重戒等授戒仪轨中的核心内容。三归均指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只是在表述上有所不同。问遮都是询问受戒弟子是否有“七逆”之罪,即有无杀父、杀母、出佛身血、杀阿罗汉、杀和尚、杀阿阇梨、破和合僧等七种至恶的罪行。在受戒中,《无畏三藏禅要》在第八羯磨门中授菩萨净戒,即摄善法戒,摄律仪戒,饶益有情戒,与《授菩萨戒仪》第七正授戒者所受三聚净戒完全一致。
在请师门中,两者均以释迦牟尼佛为授戒师,文殊师利为羯磨阿阇梨,一切菩萨为同学法侣。不同的是,前者以十方诸佛为证戒师,后者以一切如来为证戒师,同时增加了弥勒菩萨为教授阿阇梨。
在发心门中,《授菩萨戒仪》所发为“四弘誓”具体包括“一者观于一切众生如佛无异”、“二者愿一切众生过于烦恼生死大海”、“三愿共众生通达一切诸经了义”、“四共众生至于菩提”, 《无畏三藏禅要》的发菩提心门,则指五大誓愿,即“众生无边誓愿度,福智无边誓愿集,法门无边誓愿学,如来无边誓愿仕,无上佛道誓愿成”, 说法不同,内容所表达的含义大致相同。
除了上述多处相同点之外,两者具有受十重戒的程序,但十重戒的内容却完全不同。《授菩萨戒仪》十重戒包括杀戒、盗戒、**戒、妄语戒、酒戒、说他罪过戒、自赞毁他戒、悭戒、瞋戒和谤三宝戒,与《梵网经》十重戒一致。《无畏三藏禅要》十重戒包括不退菩提心、不舍三宝、不毁谤三宝及三乘教典、于甚深大乘经典通解处不生疑惑、不令众生退菩提心、不令众生发于二乘心违本愿、不对小乘人及邪见人说深妙大乘、不发起邪见等法令断善根、外道前不自说具无上菩提妙戒、不做损害众生利益之事。
《无畏三藏禅要》一方面承袭了传统大乘菩萨戒的部分授戒仪轨,另一方面又在顺序和表述上做了一定的调整,以密教十重戒替换了梵网十重戒,形成密教化的戒仪。这时既未采用菩提心戒的概念,也未完全脱落大乘菩萨戒模式,没有形成独立的密教受戒仪轨。不空对《无畏三藏禅要》的受戒仪轨进行了密教化改造,编撰了《受菩提心戒仪》,形成了独立的密教受菩提心戒仪。
三、《受菩提心戒仪》与《发菩提心戒》之比较
除了密教菩提心戒外,华严系也有菩提心戒,永超《东域传灯目录》著录《华严受菩提心戒》,注明作者为“观公”,即澄观撰,佚亡,内容无法考证,或许与《房山石经》辽代石刻本《发菩提心戒仪》相同。另有一部《发菩提心戒》,中国历代经录均未著录,高丽义天在《新编诸宗教藏总录》(略称《义天录》)中记载了三种《发菩提心戒仪》,一是澄观撰《发菩提心戒本》一卷,二是御制《发菩提心戒本》二卷,三是思孝撰《发菩提心戒本》三卷。房山石经中的辽代石刻中发现《发菩提心戒》课本(见下图房山石经《发菩提心戒》拓本)。辽代石经寺志仙于辽千统八年(1108)造,未注明作者,或许与澄观撰《华严受菩提心戒》为同本。
(房山石经《发菩提心戒》拓本 )
《房山石经》辽代石刻本《发菩提心戒》是华严系受菩提心戒仪,与《受菩提心戒仪》既有很多重合之处,又存在显著区别,具体包括以下三点。
第一,《发菩提心戒》开头和结尾有两段经文,经前说:“夫菩提心戒者,为修六度万行之泉源,是证三身佛果菩提之根本,功最甚深,理难思议,是以三世诸佛同说,三世菩萨同学,故经云戒如明日月,亦如璎珞珠,微尘菩萨众,由是成正觉。” 强调受菩提心戒的意义所在,“戒如明日月,亦如璎珞珠,微尘菩萨众,由是成正觉。”来自于《梵网经》对十重四十八轻戒的赞叹。结尾处说:“始从此座一剎那间,生在佛家,终至后身三僧祇内,得名佛子,此心若在万德咸归,此心若失万德皆丧,是故应当善好护持。” 为受戒后的劝持。这两部分内容是《发菩提心戒》撰写者有意增加的,在《受菩提心戒仪》中没有类似内容。
第二,《受菩提心戒仪》将受戒程序粗略分为六步,第一礼佛、第二运心供养、第三忏悔、第四受三归依并翻邪归正、第五受菩提心戒、第六遣相。《发菩提心戒》将受戒步骤明确分为八段,第一奉请贤圣、第二想陈妙供、第三忏悔罪、第四受三归依戒、第五翻邪归正、第六正受菩提心戒、第七遣相、第八普皆回向。其中,“普皆回向”一段是《发菩提心戒》所独有。第一、第二、第六、第七四个部分的内容完全相同,第三忏悔一门,《受菩提心戒仪》以四十句五言句详细阐述忏悔的具体内容,《发菩提心戒》则以十五句四言句简单概括。第四受三归,《受菩提心戒仪》说:“弟子某甲等,从今日以往,归依诸如来,五智三身佛,归依金刚乘,自性真如法,归依不退转大悲菩萨僧。” 《发菩提心戒》说:“弟子某甲等,稽首投诚菩提道场,归依如来无上三身,归依方广大乘法藏,归依僧伽诸菩萨众。” 第五翻邪归正,《受菩提心戒仪》说“归依三宝竟,终不更归依,自利邪见道,我今至心礼” 内容简要,置于三归依后,与三归依合为第四步,《发菩提心戒》则将其单独列出,说:“弟子某甲等,归依佛竟,归依法竟,归依僧竟,従今已往乃至成佛,更不归依二乘外道,惟愿诸佛慈悲摄受。” 并作为第五段单独列明,虽然表述繁简不同,表达的含义基本一致。
第三,《受菩提心戒仪》每一步都有真言咒语,《发菩提心戒》则以三说念诵予以替代。《受菩提心戒仪》共有五句真言咒语,第一礼佛真言,“唵萨嚩怛他孽多(引)跛娜满那喃迦嚧弥”, 第二供养真言“唵誐誐曩(引)三婆嚩嚩日啰(二合)斛”, 第三忏悔灭罪真言“唵萨嚩跛波捺贺(引)曩嚩日啰(二合)野(引)娑嚩(二合引)贺(引)”, 第四受三归依真言“唵步(引)欠”, 第五受菩提心戒真言“唵冐地唧多母怚波(二合)那野(引)弥”。 《发菩提心戒》前后共有九句念诵,受戒开始前念诵“三宝六师佛菩萨念梵释四王金刚天”, 第一奉请贤圣“三说,念无尽三宝愿降临”, 第二想陈妙供“三说,念供养无尽诸三宝”, 第三忏悔罪“念普贤菩萨忏悔师”, 第四受三归依戒“三说,念誓受如来三归依戒”, 第五翻邪归正“念归命无尽佛法僧”, 第六正受菩提心戒“三说,念戒清凉菩萨摩诃萨”, 第七遣相“三说,念远离一切诸性相”, 第八普皆回向“三说,念皆共速成无上觉”。 真言咒语是密教的标志,三说念诵则是华严系的特点。
结 语
密教作为佛教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强调的是仪轨和咒语,对于戒律并不是十分重视,尤其是真言密教和瑜伽密教传入中国后形成的密教菩提心戒,以菩提心为戒体,将密教修行中应当遵守的戒律全部囊括在内,甚至把三归依、发五大誓愿等也作为密教菩提心戒的内容。后人评价密教菩提心戒时称,“三昧耶戒,其戒者是过去诸佛已说,未来诸佛当说,现在诸佛今说,功德无量不可思议,一历耳根河沙罪灭,可以志心谛听,志心听受。” “受此一戒,则可以具足一切戒矣!”